假意欺枝

单有一杯酒,寄以了无赖

[太中]野猫

野猫。

一只黑色的,不详的黑猫。


中也站在老宅子的门前,看着那只黑猫几个跳跃跃上树,踩在围墙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好似它才是这个宅子的主人。

可没等中也往前走一步,它便逃也似的跑走了,“还不是一只胆小鬼嘛。”中也收回那条作势要迈出去的腿,嘟囔了一句。

大姐倒是很在意这些,说是这是宅子里要有什么灾祸的预兆,但中也也没见她拿着那条长竹竿去赶走它。

“是瞎了一只眼的猫,”大姐目送着它离开,不知道在念诵给谁听,“多可悲的啊。”


中也躺在长廊里,因着最近没有休息好,闭着眼假寐。

天色已经偏暗,橘红色的云彩和光映进小院,中也的意识昏昏沉沉的,恍似身下无物,起伏皆无定。

陌生的热息喷洒在露出来的耳珠上,像是在试探,粗粝而温热的什物舔舐过耳垂。来客似乎是感受到了这人的瑟缩,抬头,如同来时悄无声息地后退了几步,树立的耳朵无时无刻不在警惕。但中也只是转过了头,身形变成向里侧躺着的样子。

他把弓起的脊梁,弯曲的脖颈和小腿肚暴露在猫的眼里。


“喵,喵~”

猫舌的舌面有着不同于人类的粗糙。他凑过去,嗡动的鼻尖去碰了碰温热的后颈——他又凑了上去,随后轻巧地跳过去,身形拉长,小小的少年正好跪在约着名为“怀里”的空地上,他试着张嘴也照葫芦画瓢地要叫他的名字:“喵。”只有单一的字音从颤动的声带间隙漏出来。

他凑过去,像是个新生儿一样打量着被梦魇困住的中也。小孩子的嘴巴随着过近的距离落在中也脸上,温温热热的皮肤,还在和呼吸一起起伏呢。

“chu~”

那人睡的昏天暗地,只以为是只落在他脸上的小虫子,便伸手在脸上挠了挠。

野猫的视线停在空荡荡的脖颈上,他伸出手试图去碰,锋利的指甲却径直将白皙的皮囊撕开一点缝隙——他飞快地收手了。

小心地舔了舔沾在指头上的细小血线,目光又归于野兽一类地盯着那颗摇摇欲坠的血珠。


野猫的牙齿也很是锋利,所以他只探出了舌尖,明明是一口比人类锋利多了的牙,甚至在现情况下可以轻易咬断中也的脖子,让他从各种意义上合自己心意地归己所有,但猫没有这么做,喉咙呼噜噜地发着声响,舌尖、舌面都舔过伤口。

“chu”和小孩子的亲吻都一样。野猫刘海外面的那只眼睛紧巴巴地盯着中也,鼻子、嘴巴和脸颊是他唯一能用以触碰的地方。

仗着漫长的逢魔时刻,他窝在那小小的地方蹭着,打着呼噜,尾巴一甩一甩的,直到最后一缕光从围墙的墙头掉出去,阴暗如黑泥的眼睛却立刻警惕地亮起来,兽类的竖瞳警惕地打量着四周,它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,只是舔了舔自己的前脚掌给自己简单洗了个脸,毛发乱糟糟的,漏出那只已经瞎了的眼睛。

他又凑过去亲了亲还睡着的人。

“喵~”

野猫离开了。


中也缓缓睁开眼,打着哈欠从眼角沁出了泪珠。

“这觉竟然睡得还不错。”怪暖和的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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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给朋友的,有点OOC;

因为兴奋写的肉肉发不了,链接也不让走,有点怨气;

小彩蛋(原本一版的设定):

那是一座要拆的老房子,已经摇摇欲坠了。

……

中也醒了之后便离开了。

第二天大姐给他打电话告诉他:那栋房子塌了。

她特意她特意提到了那只猫

“那只猫啊,死在了命定的地方。”

猫的尸体卧在树杈间,垂下的头颅朝向中也现在房子的方向,只是两只眼都看不到了。

小tip:太宰的状态和人称有关,当人称用“它”的时候,就是猫咪本能、猫咪意识在上,或者说只剩猫咪的意识了;而用“他”的时候,太宰的意识才会压住猫的意识。


Nighty-night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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