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意欺枝

单有一杯酒,寄以了无赖

[shusta]分合的合

*搞一些被迫发病的shu和逃避心理的mysta




他的目光在兄弟身上停了很久,看着电脑那变化陆离的光线照在脸上、脖子和衬衫的衣襟上。

眼里遍布着熬夜遗留下的红血丝,眼眶下是沉积下的黑眼圈——整个人像是狰狞的怪物,塑料的糖杆叼在锋利的牙齿间,干裂的唇瓣黏着在一起,舌尖上少许的唾液也不见得能起到多少作用。

“Mysta。”

他的声音算不得大,甚至在鱼龙混杂的网吧里,还被其他声音掩盖住了;他站在坐在电竞椅上青年的身后,也不再出声阻止,只是静静地看着。瑰紫色的眼睛盯着屏幕,丝毫没有在意自己与交泛着奇怪气味的环境格格不入。



“你不应该在这里的,bro。”随着屏幕上展现的“Defect”的字样,mysta拉下里面震得耳朵生疼的音效,呼出一口气,带着能量饮料特有的、来着劣质香精的甜腻。

缺水的渴意绷紧了他的声带,让声音比起通宵更沙哑。像是感叹,又像是可望不可及的嫉妒。




他终于松开了紧抓着的鼠标,掌心里分泌的汗渍让他有些不自在地在破牛仔裤上搓了又搓、擦了又擦。他拒绝抬头,拒绝转身,拒绝和shu同一脑回路上思考那些本就已成定局的问题。

少年竖起了一身的刺——向皮肤里、向内脏,向他的亲人——老情人。他就像一只怪物,连自己也都这么认为。


“那我该出现在哪儿?”那势要划开界限的态度惹怒了一向顺着自己兄弟的长者一方,虽然他明面上暂时还是面无表情,他不在意黏糊糊的皮质椅子背上有什么脏东西——即便和“他不嫌弃mysta几天没洗的头、一身怪味”不是同种性质,但他抓住了。


长者一方的手似乎被养护的很好,白里透红,只在关节处有薄薄的一层茧子,那是笔杆子长时间磨出来的;青筋暴起盘踞在分明的指骨上,尖锐的指甲毫不客气地嵌进了手下的皮肉里、扣紧纤瘦的手腕。

从没有想过是这样被抓住的怪物下意识地挣扎起来,他想要尖叫着逃开,但粘附在脖子上的创口贴边缘已经翻卷起来,皮肉的舒展和收缩受到了限制——Mysta绝不承认他在那一瞬间失了声。倒灌进口腔和气管的奇怪味道的气体堵塞在他的咽喉与鼻腔。




“你说,我该去哪里。”离开这里。


“离开你?”离开我。


“你觉得我该属于哪里?”你应该在更好的地方。



落在颈间、有些长了的头发和属于另一个人的呼吸,一下一下地絮弄着他汗毛已经立起的皮肤。

“mysta,没人能把我们分开。”长者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平稳,好似刚才的句句逼问只是他害怕之下的幻觉,拍着他的手安抚道。

青橙色的眼睛盯着已经返回到游戏大厅的电脑页面,颤动的瞳孔短时间竟连使用的角色名字都看不清了。


鼓噪的心跳和“呼哧呼哧”的呼吸声困拘在被旧情人圈起来的一小方天地里。




“shu?”

“yeah?”声音自耳后传来,包容孩子似的耐心,等着询问,等着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的回应。

许是他的心也本就不坚定,mysta抿着自己有些干裂的唇想着。



shu身上有好闻而清爽的皂香,像是已经黏黏糊糊铺天盖地地卷席来的夏天。白色的板鞋踩在坑坑洼洼的脏水坑里,举着伞,伞面向爱人倾斜过去。





祝,阅读愉快

FIN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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